我太喜欢喝咖啡了,所以我早餐的时候喝茶:一天中第一杯咖啡尤其美味和重要,
所以我担心在我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,根本不能够好好品味。
因此,我总是在两个小时之后,等我完全清醒了,再去品尝她。
第一次发现了咖啡的滋味的时候,我也就5岁,是碰巧给我的一根冰激凌就是咖啡口味的。我完全想不通,为什么大人们要把这么恶心的咖啡加到冰激凌上,把那么好的冰激凌给糟践了?
几年之后,当我的父母亲宣布暑假我们要去郊游的时候,我也有过同样糟糕的感觉……
我10岁的时候还是很讨厌咖啡,但是却非常喜欢煮咖啡的过程。我的父母亲对我每天早晨给他们煮好咖啡非常感激,根本没有在意我的煮制技术的粗糙。
17岁的时候,我仍然忍受着这种“咖啡分裂症”的痛苦:一方面,我热爱有关咖啡的概念,另一方面厌恶咖啡口味。于是我决定通过自残的方式来治愈这种痛苦。那段时间,我父母带着我第一次去了巴黎。我们乘坐的火车一大早就到了,我们便径直走进了一家小咖啡馆。我要了一大杯牛奶咖啡,强迫自己一古脑地喝了下去。行啦。从那以后,我是越来越享受喝咖啡的乐趣了。
21岁的时候,我在一家杂志实习。艺术指导和我每天早晨9点的时候都会煮上一大锅咖啡,供大家伙儿全天享用。咖啡炉子上的锅一直在加着热,由于蒸发作用,到中午的时候,咖啡明显浓了许多。到了晚上的时候,剩余的咖啡已经变成了黑黑的稠糊,发出刺鼻的焦糊的气味。我们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尽数解决。
1995年,我来到纽约。我很高兴找到了现成的煮好的咖啡。那个时候,口味是次要的,我更在意价和量。所以,我总是沉浸在咖啡因的天堂里。1999年1月,我的一个朋友勾引我,让我喜欢上了拿铁咖啡。几个星期之内,我的绝大部分生活开支都投到了位于威廉斯堡的拿铁咖啡店里。
我内心的小九九很快就说服我买一台那种煮咖啡机(价格相当于10大杯拿铁咖啡)。这种机器还有一个蒸汽嘴可以加热牛奶。而且清洗也方便。我可没有耐心每次清洗。用了几次之后,嘴那儿就有了黑渍,而且洗也洗不掉。于是我又开始到外面去喝咖啡了。
这张图表显示我多年来对咖啡的偏好:
为了方便比照,我把我同期食用百洁饼的爱好也列着这里
(1)滤滴咖啡 (2)星巴克 (3)蓝莓饼 (4)芝麻饼 (5)粟籽饼 (6)其他各种百洁饼
跟蓝莓饼之间的事儿不值一提。那个小小的毛病已经改了。
我要大杯的咖啡。可是,凉了我就不喝了。杯子剩下不少,我又不能随手倒在垃圾桶里了事。走到厕所里去倒掉,冲走,那又太麻烦。所以你总能看到在我的办公桌上有一个纸杯塔。
热牛奶可以极大地改进咖啡的口味。可是我觉得牛奶沫很讨厌。
可我妈妈(她做的咖啡是世界上最美味的)对一种机械泡沫机非常着迷。结果就是咖啡总有一层厚厚的泡沫。我总得费好大劲才能终于品尝到真正咖啡的味道。除此以外,我妈做的咖啡全球最佳。
一次,在一所大学里开完了一个让人疲惫不堪的设计会议以后,我被邀请在校园里吃饭。意大利面、沙拉、乳蛋饼,等等等等。同时也上了咖啡。
当你渴望喝杯啤酒的时候,咖啡是世界上最令讨厌的饮品。
在纽约,我最羡慕的是那些走进咖啡馆,无需一句话,店员就知道他要什么口味的,径自给他调制好了,端上来。我花了10年时间才终于达到这样的境界:走进店里,点一下头,我的伙计就会给我我的最爱——滤滴咖啡加热牛奶。
那样幸福经历了几个星期以后,一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。不知何故,我的伙计把给我的咖啡调制的不是味儿了(牛奶太多,双份的糖)。我知道如果我纠正他,那么我们之间的神秘关系就将不复存在。所以,我只好默默吞下了咖啡……